话音刚落，有人靠近房门，凌风立即闪开，下一刻房门打开了，多个太监宫女闯了进来，他们慌忙将凌风护在身后，有人去抓倒在地上的文柯。

凌风及时将人给叫住了“不要碰他，去把皇上叫过来”

凌风说的话不太客气，但是在场也没有一个人敢提出来，凌风也不想纠结这一切，就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当屋内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上前将文柯的尸身抱到了床上，盯着文柯安详的面容看了半天，然后简单地看了看文柯的死因，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死亡特征保留了下来，是溺亡，而因为他变换的性别也变了回来。

良久后他起身找了一套相对简便一点的衣服换上，头发往后简单地扎了起来，也很自然地留下一缕头发挡住右眼的伤痕。等他差不多弄完这一切的时候，司徒翰临过来了，看到凌风的第一眼，司徒翰临就察觉到了现今皇后的不对劲，他让伺候的人出去等着，自己则走向凌风，开口就唤了一声“凌风”

凌风看着他笑道：“不愧是你，就算是同一副模样，你也能认出谁是谁”

“不一样，自然能认得出来”司徒翰临停了一下，才又问道：“既然此时是你，那个人呢？”

“怎么，相处久了有感情了？”凌风打趣道。

“没有”司徒翰临毫无心理负担地说：“她替我养着玉清的身体，我给她荣华富贵，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只是，既然你们回来了，自然不希望她再回来...”

“你放心，她不会回来了，我既然能把这个身体抢回来，自然也能让她回不来，但是这也意味着，若再次死亡，这具身体...”

“没关系了，若是玉清此次离开再也不回来，那么我留着也是没有用的，与其让别人来毁坏玉清的名声，不如让她就此长眠”

“你...”

“自从玉清杀了冷月瑶，她就再也没有回来，她不愿再见我，但是我也无憾了，在最后她给了我太多的欢乐，却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丝希望...”司徒翰临说着似乎带了一丝哽咽“凌风，我好歹也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你在这个时候回来，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快走了，是吗？”

“她走不走我不知道，但是我快了”凌风有些惆怅“我现在算是死有余辜吧，司徒...”凌风此时的身躯微微颤抖“我杀人了，不是十恶不赦的人，不是杀手，而是无辜的路人...”

司徒翰临平静地听着凌风说，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讶，凌风则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低语着继续“我不知道我那晚到底杀了多少人，但是我清楚若是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再次失控，然后杀死更多的人”

司徒翰临拍了拍凌风的肩以示安慰，凌风则转头看向床上的文柯“司徒，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把文柯送回他的母亲和爱人身边，然后帮我说一声...谢谢！”谢谢他给了他再一次生命，谢谢文柯能让他凌风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好”司徒翰临毫不犹豫应下。

凌风笑了“谢谢你”

“对我，你不必客气”

“嗯，我现在想去看看月瑶住的地方，可以吗？”

“可以，我带你去”

司徒翰临说走就走，也不管夜有多深，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着凌风偷偷除了寝宫前往冷月瑶的宫殿。

那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一目了然的是那冷月瑶睡过的床，坐过的凳子，用过的梳妆台...一样又一样的看过去，却怎么也联想不到冷月瑶是以什么样的表情生活在这里的。

凌风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多久，他们一起回了皇后寝宫，今夜司徒翰临没有走，他们一起对月而酌，两人没有多余的话语,似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忧愁中，又似是什么也没有想...

第二天，司徒翰临将文柯送回了清风苑，凌风待在宫殿内，连司徒银秩来了也不见。又过了一天，风遥也来了，凌风同样没有见他，连杨芳雪也来了，他还是没有见。

到了第三天，凌风穿着司徒翰临为他准备的轻便衣服，把头发就着一个马尾扎了起来，他没有瞒着谁，大摇大摆地就往宫外走，皇后的贴身宫女想要拦着他，可是又不太敢开口，那紧跟着凌风欲言又止的样子，凌风看着就好笑。

他还心情很好地、恶趣味地说道：“我是要给皇上找点麻烦，你确定你要跟着”

那宫女吓得立马就跪了，连带身后的一群宫女太监全部都跪了，颤抖地叫着“娘娘...”

看到宫女的样子，凌风忽然间失去了所有的兴趣“你别跟着我了，我出宫办点事，你也帮不上忙，跟着也没用”

凌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跟着的一群人都默默跪在了凌风的前面，还是整个人都趴下去那种。凌风看着他们沉默了一分钟左右，然后绕过他们，接着往宫门走。

凌风没有回头，但是听到了从身后传来急迫的脚步声，并且逐渐远去，凌风笑着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身后的人都起来了，追着他走，不过以凌风现在的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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