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钢铁侠即将被感染的那一刻。

一个黑色的魔法阵从身上浮跃而出,悬停在钢铁侠的胸前。霎时，黄蜂女被猛地弹开，跌落在地的同时恢复了原本的大小,躺在地板上昏厥了过去。

巴基还在跟猎鹰缠斗不休,见状惊讶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魔法了？”

“……什么？我才没有,魔法应该是至尊法师的事情。”钢铁侠下意识道，接着想到了什么,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内兜。果然，那枚一直被他贴身保管的鳞片已经消失了：“是夜鸦。”

“夜鸦？”娜塔莎躲过鹰眼沾血的指甲：“我倒觉得那看起来更像是……”

“别再可是了！”美国队长艰难地用盾牌抵住浩克的嘴巴,同时矮身躲过横扫过来的指甲：“托尼,我需要你的帮助,快点让浩克变回班纳博士！！”

“明白,找个人过来掩护我。”钢铁侠对着浩克举起手掌，掌心的炮口没有像平时一样激射出能量光线,反而散发出一种柔和的黄色亮光，这亮光直入心灵，毫无征兆地勾动起人内心的情感和记忆。

被心灵黄晶所影响，浩克的神情开始变得恍惚起来，那张脸上的疯狂之意微微收敛,绿色的皮肤逐渐变淡、褪去,身躯也逐渐缩小成正常的人类身体。

“布鲁斯,”美国队长尝试着呼唤队友的正常神志：“你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班纳博士：“嗷嗷嗷！！！”

“该死，看来不行。”钢铁侠低声骂了一句：“得想个办法困住他们，否则我们没办法脱身。”

“没错，”美国队长喘了口气：“复仇者大厦已经变成了这样，我们不确定外面的普通人怎么样了，但我想恐怕不会太好。”

正当此时,他忽然感觉脖颈处一痛，刚刚被感染的蚁人缩小体型，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爬上了他的身体，接着一口咬下！

“不，不不……”美国队长脸色一白，用尽最后的意志将手中的盾牌和力量灵球扔给巴基，接着后退一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其他人大惊失色：“队长！！！”

等再次抬起头时，美国队长已经满脸疯狂之色，冲着曾经的队友们：“嗷嗷嗷——！”

巴基绿色的眸子紧缩：“不，史蒂夫，你不能，不能是你——”

他喃喃的声音还未消失在空气中，反生命方程已经看重了他手里那颗曾经掌握在美国队长手中的力量灵球，冲着他直扑上去：“嗷嗷嗷！”

在这一刻，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慢动作。巴基看着曾经的挚友，那张脸上温柔而充满信念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生命的憎恶，与将一切扼杀殆尽的死亡和衰败。

巴基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握紧了手里代表着美国队长的盾牌，对着史蒂夫一拳挥出！

……

等夜鸦来到复仇者大厦时，事情似乎已经走向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曾经人数众多的复仇者们如今只剩下钢铁侠、黑豹和巴基，其他人在苦苦挣扎与对曾经战友的心软中被接连感染，沦为了反生命的奴隶。

“我很抱歉……”夜鸦将已经被感染的前复仇者们绑好放进以太粒子制造出的监牢中，并用魔法特别关照了令人防不胜防的蚁人和黄蜂女。做完这一切后，他转过身，一时间不知道对还幸存的三人说些什么。

与神情低落而哀伤的钢铁侠和巴基不同，黑豹倒是还显得平静些：“在瓦坎达，死亡不是结束，他们的灵魂会回归草原，与豹神同在。”

“但他们还活着！”钢铁侠忽然爆发了，揪住黑豹的领口：“你没看见吗，他们还在动，还在说话！！”

“无意义的声音不能称得上语言。”黑豹说：“托尼，看清事实，你的盔甲应该告诉你他们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钢铁侠举起拳头：“你他妈——”

巴基拦住了他：“特查拉说得对，托尼，我们都应该接受现实。”他回过头，看了一眼监牢中的史蒂夫：“我们的朋友，他们……已经不在了。”

停顿片刻后，钢铁侠的手臂颓然落下。

在危急时刻，夜鸦没办法再留给他们更多伤感的时间了：“复仇者大厦已经沦陷，在弄清楚这场灾难的原因和解决办法前，你们必须要去安全的地方。你们清楚自己不能被感染，否则带来的破坏力将是普通人的无数倍，更别提你们两个现在还带着心灵黄晶和宇宙灵球。”

“……当然，我知道。”短短时间内，钢铁侠已经强迫自己接受了这个现实，将一切痛苦压抑进自己的心底：“哈，真庆幸锤子神和他的兄弟回老家了，不然这地方恐怕会更乱套。看来你已经有集合的地址了？”

“我会将你们送到正义大厅，那里目前还没有被这种病毒染指。”夜鸦说：“有一些复仇者没有在这里，我需要知道他们的坐标。”

钢铁侠闭了闭眼睛，然后极快地睁开：“只剩下蜘蛛侠还活着，其他人都……”他掏出一个红金色的卡片：“给你，这是复仇者联盟的身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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