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号称水德麾下第一神将，由此也可看出清溪绝不简单。

江凡却摇摇头，“将来我尽可能提供机会，但你的任务比亲自作战重要。眼下关键要盯着那飞行器和驾驶员，我们其他人没办法上去。何况，我们未虑胜要先虑败，你的身份能不暴露最好不要暴露。”

清溪点点头，“那么，最后我要告诉你一些关于我所知道的天界情况，我来的匆忙，下次会给你整理一份详细的东西。不过，你们要清楚，我虽然跟随水德，比其他潜伏者接触更多更深，但也不敢保证其正确性，你们需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判断。”

江凡点点头：“明白，请。”

随后，她分几个大方面快速说了些认为很重要的内容，第一方面就是江凡最关心的，天人来历。

——他们，来自混沌星空。

这是江凡第一次听到如此清晰而肯定的论调。此前，连登天潜伏者计划的主事人鬼谷子也未如此肯定。

这件事，她没和鬼谷子说过。原因在于，她虽然号称第三代，却是出生在天界，其祖上并非鬼谷一脉直接安插之人，相反，她是第二代与飞升者之后裔。

这个身份导致她很久不能联系上鬼谷。

尤其还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可能幸存的最高位潜伏者，所以，她秉承祖辈遗训，不到关系人间生死存亡之际，决不会轻易暴露。

而早期她真正联系上的是孙道通，通过孙道通才知道鬼谷计划，她敢于向孙道通坦言，则是因为此前天人大规模下界的重大变故。清溪那会儿不知道鬼谷也已经得到消息，匆忙设法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老孙。不过她的出现，也恰好弥补了鬼谷传讯者在细节上的欠缺。

有孙道通这位逆天领袖背书，她才敢向江凡和顾青衫坦言，本来也不需要出面，通过孙道通即可，奈何水德下界又太过突然，孙老妖又至今不见人，遂打算借凤辰之口对江凡侧面提醒，然而水德野心之大，进展之快，让她再也无法安坐，最终决定冒险来见。

正因她如此谨慎，导致水德神君虽然多疑，但对看似根正苗红，且在自己身边数十年女人还是有一定信任的，自然在有意无意中透露出许多。

天人降临的具体时间很难查考，大约估算可能在史前一万年左右，原始天神驾驭最庞大的神器自未知混沌而来。

他们只是发现了，而并非创造出这片新天地。

很多信息似乎指向天人来到这里是个意外，具体情况不清楚，但他们抵达时，神器几乎解体，明显遭遇过不可思议的变故。

“你们知道吗？”

她眼里透着极度异常的光芒：“我们脚下，是个球。”

“啊——哈？”

这句突然的话让顾青衫没忍住，一口茶喷出来，显得非常震撼。并非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是因为证实了于江凡书房中所知。

清溪显然觉得他的震惊很正常，反倒江凡的平静才很奇怪。

殊不知，江凡心中同样惊讶，当然更不是因为这个消息本身，而是预感到它背后将引出的惊天内容。

清溪目光灼灼，“是的，是个球，蓝色的球，而这颗球，就是头顶亿万星辰中的一个！”

顾青衫虽然了解过，再次听到依然忍不住惊愕：“这可能吗？”

清溪笃定点头：“我多次出入天庭，从天庭看下来，脚下这星星就是一颗蓝色的球，或许正因此，水德这种原始天神将其称之为星球。”

江凡心潮汹涌，如此看来，天人当真从另一方世界而来，穿越还是航行？

清溪压住心情继续介绍，“此星就是我们的祖星，从虚空看去它美的让人感动，最惊人的是，这星球悬浮于虚空，却大约八成都是水，那是令人迷醉的蓝。所以在天界，它有个独特的名字，蓝星二。”

江凡一愣，蓝星二？这算什么称呼？

但下一刻，某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突然跃上脑海，他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蓝星二……那么，有没有蓝星一？”他声音甚至有些激动，若有，那么自己的来历会否与之相关？

清溪却摇头表示不知道，这点她也问过，水德非常保密，甚至将她呵斥一顿，严令决不允许提起。

清溪猜测蓝星一存在，天人很可能来自于蓝星一。

水德只说，他们来自混沌，是真正的神明，他们在寻找新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目前所见，最适合的一个。”

最合适……这话让江凡心潮起伏，他们在星际拓荒，还是在寻找新的栖居地？

顾青衫呼吸急促：“听你这么说，好像你们的确在九重天外向下看……”

清溪沉思一下：“用你们的认知来说，可以这么理解，按照天界的说法，天庭悬浮在混虚空之中，距大地有千里之遥。但这片虚空是没有人或者生物能生存的，无论任何生命，都做不到，所以即便他们这些真神也只能依靠天庭而来。”

江凡凝神道：“天庭就是他们来时乘坐的庞大神器，也就是我们所形容的金属大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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