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切慕东篱不说，很少会有人关注，特别是贺渊，他原本就对朝廷的事情根本不在意，更别提容楚了。

可是慕东篱提出来这一切，看似是巧合，可是贺渊与慕东篱都是聪明人，如此多的巧合放在一起，若说真的一切都是天意，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

“先生的意思是，一切都是容楚有预谋的？如此说来，他眼睛看不见，或者说治不好，都不过只是幌子。而这次豁出性命去救容清远，也是计划之中。可是有些地方却是说不通的。先生也说了，容清远下旨广招天下名医来为他的眼睛诊断过，都说治不好。若是他的眼睛能治得好，他有什么通天的本事收买天下的大夫帮他隐瞒真相？还有这次他救容清远，命悬一线也是事实，他怎么会那么有把握自己一定不会死！”

贺渊这个人原本就绝顶聪明，只是向来很懒，很多事情在他看来无关紧要，他根本不会话心思去想。但是他若是花心思去想了，很快就能想到通透。

就如容楚这件事情，他不过听了慕东篱稍微提了一下，他立刻就想到了各种症结，而这些也是慕东篱想不明白的。

“我之前对这位五皇子也没怎么留意，只是觉得身世可怜。可是四丫头一直怀疑她，所以我也找人多方调查过他。说起来，当初他与惠妃在冷宫里已经二十年了，容清远个性子，二十年前临幸的一个宫女，就算他知道了，而且对方还生了个儿子，容清远也未必真的会接他们出冷宫。可偏偏却是当今的皇后，当时也不过刚刚入宫得宠的苏贵人，无意中闯入了冷宫，见五皇子与惠妃母子可怜，于是求着容清远将他们接出冷宫。

“这也碰巧是好得宠的苏贵人，若是换了别的任何人开口，莫说容清远未必理会，就是皇后那边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偏偏苏贵人当时也不知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一开始就打算跟皇后为敌，竟把这件事情捅到容清远跟前。容清远又格外的宠爱苏贵人，当即将五皇子母子接了出来。

“若说后来苏贵人对五皇子格外不同些，我还会以为苏贵人当日闯入冷宫的事情是有预谋的。可是之后几年，苏贵人一直深的容清远的宠爱，如今甚至已经登上了皇后的宝座，可是也只是帮着自己的样子四皇子筹谋着，甚至如今还处处打压五皇子。如此看来，当初的一切似乎又真的只是巧合，或者说就算是有预谋的，应该也只是当初苏贵人的预谋，跟五皇子毫无关系。

“之后的几年时间，五皇子也一直很本分，连皇家的大家事情都不参与，以至于朝廷的文武百官根本都不认识他，听说过名字的，提到他也都是摇头叹息，觉得他命苦。到了适婚的年纪，京城世族大家还有王孙贵胄文武百官没一个愿意把女儿嫁给他的。难得容清远开恩把四丫头指婚给了他，却又被悔婚了。他为这事儿没少被人笑话。我有时候也同情他，特别是我偶尔会想起当年在皇宫里偶遇他的画面的时候，更觉得上天对他太不公平了。

“然而如今想来，当初他那些让人同情怜悯，或者不屑的一切，不正是收敛锋芒，避开所有攻击的绝好防备。莫说是容潇容凌他们为了争夺皇位闹得鱼死网破，但就是容清远这种病态的心里，痛恨有人觊觎自己的权力，哪怕是亲生儿子都不行，只要懂了这种心思，被他看穿了，那便不会有好下场，看容潇的结局就知道了。容楚恰恰因为眼睛看不见，还与世无争，让容清远觉得他完全没有任何野心。所以，在容潇出局之后，容清远为了能有一个人牵制容陵，便想到了他。

“而他在入朝为官之后，也一直只做自己分内的事情，从来没有因为得到容清远的青眼就自我膨胀，积累自己的势力。看起来似是只因为没有野心，可是换了角度，难道不是因为他太聪明，知道容清远最讨厌别人如此，所以，他只需要安分听话就最有效吗？

“不过这一切也不过只是我的怀疑，根本没有证据。还有你方才说的那两点。不过关于眼睛应该是真的看不见，因为这次治好他眼睛的人，据说是当日与琉璃仙子一起画下琉璃玄机图的玄机真人的后人。据说他们家留下了玄机真人的不少手稿，其中就有不好是医术的偏方。他就是用玄机真人的偏方治好五皇子的眼睛的。此前也有人说过，要想让五皇子的眼睛复明，唯一的办法就是用琉璃仙子留下能治百病手串。这玄机真人与琉璃仙子本是同门师兄妹，又是神仙眷侣，他的手稿中记载了治疗方法也不奇怪！不管豁出性命救下容清远，确实太冒险了，他怎能确定自己一定能捡回一条命呢？”

听慕东篱说了一大气，贺渊也觉得容楚确实藏得很深，似乎找不到任何证据，就算怀疑也没有意义。

但是，听到最后，他却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这些五皇子确实是个人物！一切都不是巧合，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就算如此怀疑，也找不到证据啊！”慕东篱道。

贺渊却道：“先生可知道玄机真人姓什么？琉璃仙子是叶家祖先，玄机真人却是我贺家祖先。玄机真人虽然跟琉璃仙子是同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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